抬手解除結界,內廳裡雜亂的聲音傳來。
「冰炎」夏碎從混亂的場內奔向陽臺「焰園受到鬼族襲擊,已經被攻破了!」
「我知道。」指著遠方冒出黑色濃煙地方,冰炎感覺身後的白陵墨夜把四周的空間術法徹下,而且似乎還用法術改變容貌。
「我們被派去支援…」
「不用去石園了。」墨夜從冰炎身後走出來「石園沒救了。」話聲方落遠方立即傳來巨大的爆炸。
「凌夜?」夏碎看著少女,該不會這前˙搭檔真的去堵人家吧?
「夏,去清園!你弟被派去那裡了。」冰炎出聲提醒。
「那你呢?」
「殿下和我去白園。」不是往常看見的花痴,這個凌夜是真的…對冰炎毫無非分之想,至今夏碎還沒看過能抵擋冰炎魅力的女性呢…「夏碎閣下,您該走了。」
「妳…」然後腳下轉出金色的光芒,該死,被擺了一道!
「妳做的?」沉默了一會兒,冰炎問到。畢竟他只有丟移動符而已。
「一點空間法術,對從小穿梭在原世界、守世界還有無殿的我而言這並不難。」聳了聳肩,「我們得要快點去白園了,剛剛,我聽見白園的哀鳴。」
「妳聽到結界的哀鳴?」
「是啊!」點點頭,墨夜往白園的方向打了幾個手印「你知道的,孕育一個生命需要龐大的力量,尤其是像『我』這種不自然的生產方式。」
「最關鍵的一點在於結合時的力量。為了把『不可能』變成『可能』,在命運中開拓一條原本『不存在』的道路,那時需要吸收龐大的力量,否則我不會被生下來。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吸收白園的力量,好維持生命的持續而不被自然抹殺。」
「當然,父母的力量也會被胎兒吸收,我之所以能活下來也是因為你們力量強大而且選得地點不錯。」
「總之,我想說得是,我有冰和火的先天能力,還有來自白園的純粹風之力,某方面來說我也算風之白園的女兒。」
「妳…」
看著冰炎欲言又止的樣子,墨夜馬上補上一句:「現在不是解釋我怎麼出生的好時機,以後有機會再說。」舉起纖白的手指,指尖劃過方才打印之處,空氣顫動,接著空間被劃開「這個,可以直接跳躍到白園中心,有鬼族正在靠近那裡。」
冰炎二話不說跳進空間裂縫,觸目所見一片漆黑,唯有施術者才能看見空間裡的一切。
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,耳邊傳來一聲「到了。」冰炎跨出一步,瞬間從寂靜的黑暗步入嘈雜
昔日寧靜優美的白園只剩斷壁殘桓,空氣凝滯著血腥的氣味以及鬼族污穢的氣息,潔淨的氣息不復存在。被攻得措手不及的袍級們席地而坐,臨時架起的結界搖搖欲墜,密密麻麻的低階鬼族不停撞擊結界
「學弟!」阿斯利安從地上坐起來,黑袍上滿是沙塵和血污。
阿斯利安和夏碎在幾年前拿到黑袍資格,看到對方在白園守備冰炎並不意外,只是…
看見冰炎盯著自己的眼睛,阿斯利安苦笑的說:「舊傷…復發了」然後放下捂住眼睛的手。
黑暗氣息纏繞在上面,琥珀色的褐眼猙獰又恐佈,鮮紅的血緩緩流下。
「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幫閣下治療」沉默良久的墨夜-現在該稱呼凌夜突然說到「雖然無法完全治癒,暫時抑制也不是不行。」
「妳是…」
「我可以以黑袍身分擔保她不會危害你,阿利。」
「我是高中部一年C班的凌夜-先聲明:我不是公會的人,公會沒有權力限制我的行動。」不給阿斯利安回嘴的機會,她繼續說「而且…結界快被打破了,您還想和我爭辯這種無意義的問題嗎?閣下。」
稍微愣了一會兒,阿斯利安笑著說:「那麼麻煩妳了,凌夜同學。」
從空間中抓出一個藥盒,從中抓出幾片葉子:「敷在眼睛上面,然後把這個喝掉。」遞給阿斯利安一小瓶無色的藥水,他倒也爽快的喝掉了。
「結界要破了。」看著白園外圍冰炎冷冷的說。
「那麼謝謝妳的治療。」阿斯利安笑著說「如果可以請先離…」
『與我簽訂契約之物,』將純白色的幻武大豆放在掌心,墨夜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『讓污穢者見識你的悍。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