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殊小調

愣了一下，似乎沒預料到冰炎會答的這麼快，但她旋即放聲大笑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
冰炎完全沒料到徐風的反應是這樣。

「…哈哈哈」掙脫冰炎的手，徐風遠離冰炎。停下笑，她愉悅地對著冰炎說：「母親…聽到你這麼說會很開心。」

「母親？」

「在褚冥漾離開前你有跟他…嗯，依照師傅的說法是…『打一砲』吧！」思考了一下，然後轉身背對冰炎，聽得出來她非常開心。

「褚冥漾平時是這麼主動的人嗎？」像是在自言自語卻也像在對冰炎說話「你怎麼會那麼快睡著這點你真的沒懷疑過嗎？」

「妳知道什麼？」不是沒懷疑過，而是被褚冥漾失蹤這件事佔據、無暇顧及其它枝微末節。

「想知道？」徐風頓了頓以輕鬆的語調說著：「褚冥漾服下妖師一族生子禁藥，那種藥可從未有人在嘗試過後活下來喔！」

「什麼！？那褚他…」該不會…不會…

「放心，他沒死，還成功了，不過…」背對著冰炎，他看見她把面具摘下來，然後徐風轉身面對冰炎「就算是『我』，也絕對不會同意他再這麼做。」

冰炎愣住了。眼前的少女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精緻臉孔，焰紅的獸眼帶著凌厲和審視的意味，嘴角掛著輕挑的笑卻不又失莊重，反而讓人覺得風情萬種。

「還沒自我介紹呢…」墨色的長髮隨風飛舞「我是白陵墨夜，褚冥漾是我的…『母親』」停頓了一會兒，她繼續說：「所以…我似乎該稱呼你為…『父親』」

「我是你們在白園結合時孕育出的孩子，」一點都不拖泥帶水，徐風-現在該稱呼她白陵墨夜-直奔重點「我的母親在妖師本家把我生下來，他從未跟我提過有關你的隻字片語。」直接省略『混帳工作狂』那段，反正未來還能用來算帳…

「妳…」看著女兒，冰炎覺得她的詭異行為突然都能說的通了。空間跳躍、小心翼翼保留褚冥漾的氣息、取得褚冥漾歌聲、總是若有似無的刺探…「十六了。」

「對，我十六了。」看了眼手中的面具，她毫不猶豫地燒掉，「之前都是在七陵念書，高中才來Atlantis，本來母親是不想要我來啦…不過呢，我最後當然說服他了。」

「為什麼…會想來Atlantis？」深知褚冥漾的個性，他固執起來就連冰炎也很難說服他，不難想像女兒到底費了多少功夫才說服褚，可是，為什麼？依無殿三主的個性也不會免費告訴她，他在Atlantis，所以…

「不為什麼，」聳了聳肩「直覺來到這裡就可以解釋我自身的謎；像是我的天生能力不屬於妖師的力量之類的，當然，我也賭贏了」

「總之，我化名為『凌夜』來這裡就讀－順便說一下，是扇董事安排我進黑館的－知道你是我父親基本上是個意外。」被安排好的意外，墨夜默默在心裡補充。

扇？很好，看來他很久沒去掀無殿了是吧？給我記著！冰炎想著。

「本來無殿是要收更多代價，不過因為扇收我為徒…她說『讓小夜夜給我做徒弟就打折』所以就不用把所有族產交出去了。」

「我不會強迫你要馬上認我這個『女兒』；同樣的我也沒辦法馬上叫你『父親』」輕倚在欄杆上,墨夜環著手「說實話，我們對彼此的根本不認識。」

「不過呢，我認同你對母親的感情。很高興知道他在晚上偷偷哭泣的淚水沒浪費。」第一次，她露出真正的笑容「謝謝你愛他。」

「也…謝謝妳，在我不在時陪伴他。」冰炎放柔了聲音，或許…他有一個機會能和褚冥漾擁有一個家、甚至一個他從五歲開始就失去的…家庭

「母親叫我墨夜。」看著自己的父親，墨夜心想母親不用再哭泣了吧！「意思是…」

「黑夜祝福。」冰炎接續墨夜的話，他解釋「褚說過如果他有孩子會用古代精靈語取名。」

「是嗎？」這倒是第一次聽說。

點頭當作回答，冰炎繼續問「妖師本家搬到那裡？」

「在力量紛亂之處、在原世界和守世界的交點之一。」

冰炎皺眉「那種地方…」

「是完美的屏蔽，不是嗎？先不說這個，我也想問…」

「轟！」巨大的聲響劃破黑夜，遠處南方的天空燃起衝天的黑色火焰

『焰園出事了』對看一眼，父女倆這麼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