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殊小調

第十二章

有那麼一瞬間，四周靜的連根針都能聽見，空氣凝結，氣氛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。

一切靜的可怕。

『艾歐勒斯，第二形態。』話音落下，凝滯的空氣突然爆開，四面八方的風兇猛的灌入，火熱、冰冷、蕭瑟、澎湃，各種奇異的力量襲來，風颯颯作響，然後，又如同一開始的突然，靜止。

褚項大氣也不敢喘一下，手死死地抓著白鈴慈，他想用任何一個方法來解釋這一切，但是他什麼都解釋不出來；想尖叫，但是一口氣就是憋在那，怎麼也發不出來。

詭異的風和奇怪的吟誦讓人措手不及，是危機，亦或是轉機？

黑色的刀刃從褚項身旁伸出，凌厲的氣勢卷起了風－沒錯，他似乎看得見那些氣流－瞬間將怪物切成兩半，鮮血飛濺，卻在近身的剎那被風擋出去。緊繃的神經讓褚項清楚聽見身旁因為移動而發出的衣物摩擦聲。

從身旁踏出的是一臉漠然的女孩，黑色的長髮在空中蜷曲、飄動，宛若有自己的生命般，血紅色的眼中滿是對眼前生物的不屑，乖巧可人似乎只是層表象，在那把彎刀的陪襯下一切蕩然無存。

那是柄奇異的彎刀。並不是很大，但上頭懾人的氣勢卻讓那柄彎刀比看起來更為巨大，彎彎的刀身彎彎的柄，純黑色的刀刃上纏繞著蜿蜒的白色圖騰，很美，但是卻充滿了滔天的殺意和冷酷，褚項很確定，看到那把刀時就確定，看過這把刀的生物，大多已經…死了。

一語不發，女孩雙膝微彎，像顆子彈般優雅射出，風好似就這樣被她帶走，撩撥她和彎刀所經過的區域。明明是如此迅速，但是她的每一個動作卻又緩慢的如同停在空中。

彎彎的刀有著彎彎的柄，刀起刀落的瞬間，漫天飛舞的血雨點點，濡溼了森林的泥土，在腐敗的氣味中染上濃厚的殺伐血腥。

四散的肉塊被風絞碎，完全無法再重組，褚項低頭看著腳下圍成一圈的乾淨土地和紅褐的血土，他開口，顫抖著自己的聲音：「妳…到底…」是誰？

彎刀的刀尖輕點著地面，女孩側過頭：「我是白陵墨夜，」她頓了頓，冷硬的唇線勾起一點弧度。「冰炎的殿下和妖師褚冥漾的女兒。」

※

狀況很糟。清澈的湖水開始湧出黑暗的絲線，迅速往樹林擴散，腳下的土地已經比墨汁還黑，透著一絲絲不祥和詭異。

污染漸漸展開。

黑暗騷動著，湖水和土地開始晃動，學長抽出幻武在地上弄出個金色的結界好保護他自己，我踏出結界慢慢釋放我體內的陰影，橫衝直撞的陰影開始有部份朝我過來了。

很難說明那種感覺。

身體內，身體外延伸出的黑暗彼此交纏，我可以『透過』從我身上延伸出的陰影『看見』一切，我操控陰影，觸摸『一切』並且覺得自己無所不能。

任何物種都拒絕不了陰影的入侵。

現在的感覺是多麼強烈，當年水妖魔的話就是多麼貼切。

綠草、鮮花、昆蟲，它們的一切是消失的多麼迅速，眨眼就成為虛無。永恆的黑暗流淌在土地上，硬生生地把『生命』從土地拔起，土地的哀鳴只是更加深了毀滅的快感。體內每分血液都在沸騰，很興奮，黑暗和黑暗的融合加強，力量，令人著迷。

掌握一切但感覺讓人極為踏實，滿足感讓人攀上一座座愉悅的高峰。陰影可以看到人深處最深的渴望，激發最深的渴望當然也可以。所有的感受放大再放大，衣服粗糙的纖維讓我的皮膚好癢，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某些零碎的暴喝…甩甩頭，我自動屏蔽掉惱人的呼喝，美麗的黑色充斥在我的眼前，如此地令人愉悅、如此的…綺麗。

我輕喘了口氣，震驚於這曠世的美麗，如此的美麗需要一些刺激來點綴。

來個高潮似乎不錯。

幾乎是在下一秒，我的手便撫上自己的身體，隔著層衣服愛撫，手的力道和衣物的纖維在敏感的肌膚上摩擦，唇邊不自覺得溢出甜膩的呻吟，腦袋裡清楚分成兩個部分：控制陰影和享受性慾。

手背上早已浮現出黑色的泫渦形紋路，襯著白皙的膚色，那是一幅多美麗的景色…我想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，看看身上蜿蜒的黑色圖紋是否如我所想那麼美麗…

「…褚！冥！漾！」暴怒的吼聲在我浮浮沉沉的意識中炸開，腦袋裡和外頭的聲音重合，我嚇得打了寒顫，那聲音裡的怒意堪比濤濤江水…「不！要！腦！殘！」我動作一僵，這才發現我在自摸…呃…尷尬地把自己的手從衣服裡拔出來，我把視線從陰影的黑色漩渦中移開，看到學長的臉…看看那炒菜鍋的鍋底，學長的臉大該就是那麼黑，而且變臉原因很明確，就是敝人在下不才他伴侶，褚冥漾，也就是我本人。

學長手中的烽沄凋戈正舞出一個個槍花，看起來每一槍都想往我身上招呼…「你也知道！」學長暴怒地大吼，他身旁的陰影根本靠不近他。「褚！」

好嘛好嘛…親愛的火氣別這麼大，這樣容易老你知不知道？

「看看你自己！你還能腦殘！」學長的殺人視線讓我覺得要不是有陰影他早就撲上來把我吃掉…更正，早就已經吃到渣都不剩了…

「呃…」低下頭，發現目前我衣衫不整…幸好我身上的不是傳統妖師袍子，否則我大概一秒就全脫了…「碰！」巨響奪走我的注意力，我身上的陰影似乎要接觸到正主兒了！

湖裡的墨色越來越濃郁，某種東西衝上來是泛起巨大的震動，我收束精神全力釋放體內的陰影，包圍，捕獲，就像之前曾經做過的那樣，然後收工，回家面對無止境的慾望深淵。

調動陰影，努力忽視深處傳來的一波波渴望，我清楚知道這些還不夠看，在吸收完陰影的時候，那種宛如海嘯般的情潮更加可怕也更加駭人。如果說老姊的『發洩』方式是以瘋狂的殺戮血腥盛宴來平息『殺』，我很確定我也不遑多讓，之前的自瀆…那啥，我只能說，我根本是個瘋子。恢復意識時附近根本都是一堆碎屑，很明顯是被暴力給摧毀，身上黏滿碎屑，神色憔悴得嚇人，身旁還散落著好幾支已經支離破碎的按摩棒…

我到底是怎麼忍下來還活到現在？這真是個奇蹟。

陰影的包圍圈逐漸縮小到湖邊，被包圍的陰影衝撞著，想脫離但卻又被同為陰影的包圍圈同化，湖裡的東西在掙扎，我拉扯著陰影，吸收的速度漸緩，看來陰影要被吸收完了…

可是這種不安感是怎麼回事？那湖下掙扎的東西到底是…

「嗡…」某種發出嗡嗡鳴叫的物體竄上來，瞬間照亮了整個場地，刺眼的白光讓我睜不開眼，好一陣子才恢復視覺。散發著純粹白色的光團在湖面上打轉，底下的陰影宛如沸騰般，剛剛減緩的吸收速度又快了起來，不，太…太快了！
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」陰影突然像發了瘋似的衝向我，新吸收的、舊有的通通湧入我的體內，過激的快感—沒錯，是快感—讓我忍不住叫出聲，接著在還來不及反應時，那個白光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進入我的腦袋。

劇烈的疼痛炸開，那到底是甚麼東西？！

不過，現在已經完全確定這個陰影碎片並沒有意識。所以應該不是和陰影意識體談話甚麼的…

「褚！」

「母親！」

「漾漾！」

…唉！怎麼又昏倒了呢？

在昏倒前一秒，我的腦中閃過這句話。

pu的話：如你們所見，pu還沒打完...呃...我好想去撞牆，打完就補，拍謝嘿！

墨夜的武器第二型態出現啦！！彎刀喔！是彎刀喔！靈感來源源自古龍的《圓月彎刀》

我發現墨夜的武器都來自古龍耶

本來是想用流星來當她的第二型態的(流星:以鍊、索控制的投擲性兵器。最有名的就是小龍女的金綾索。)

最後...因為墨夜的風本就屬陰柔型屬性，所以想用陽剛的武器來帶出感覺，所以才這麼設定，跟阿斯利安的有點像真的不是我的錯...

如果有人大失所望先說聲抱歉，因為pu自有安排!!!第一型態飛刀畢竟是射擊類的武器，想弄得血腥有點困難，如果是流星的話沒辦法寫出震撼力

我要的是一眼就讓褚爸感到畏懼的武器阿阿阿阿！！

老娘補完啦啦啦啦啦啦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