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夏碎先生!我很喜歡你的作品…」「我有一整套你的書…」「夏碎…」「夏碎…」微笑著簽下『藥師寺夏碎』這四個字,夏碎重複著一樣的動作,簽名,微笑,偶爾站起來拍照,吸血鬼無法被鏡子映出影像的傳聞只是無稽之談,他們只是不需要鏡子來打理儀容。
排隊的人龍終於剩下一點,看來今天來得及回家餵小亭,或許還可以幫小亭上點課?前些日子才攝食過血液,夏碎沒那麼渴,只希望褚冥玥不會要他額外做些什麼。
和活了悠久歲月的女巫討價還價是不智的,尤其那個女巫叫褚冥玥。
最後一本書被攤開推到他面前,夏碎邊低頭簽名邊微笑著問:「請問你的大名…」
「冰炎。」冷冷的嗓音響起,白皙的手放在書頁上。非人的威壓重重壓在他身上,夏碎吸了口氣。
噢。
平靜地簽完最後一個字,夏碎放下筆。「哈囉,冰炎,」呼了口氣,夏碎嗅到冰冷的熟悉氣味,抬起頭望進豔紅中。「好久不見。」
銀紅色的霸氣身影出現在他眼前。
※
「你在搞什麼?出書當作家?」翻看著出版社擺放整齊的書,封面上印著『藥師寺夏碎著』。安靜的室內一個人也沒有,只有沙沙的書頁聲。「五、六百年來你就只是埋首在過往中?」
「我試圖給自己一個安靜的日子。」
「安穩到連血族的味道都嗅不出來?」哼了一聲,夏碎知道冰炎只是在擔心他,不熟的人或許會覺得刺耳,但是夏碎已經習慣了。「命真大。」
「我的經紀人是褚冥玥,何況,我在人群裡是閉氣的,雖然不渴,但還是要給女巫一個交代。」
「你可沒有年輕到哪去,還克制不了自己…你可以幫你自己找一個火葬地點,找到後記得通知我,我會親手送你上路。」冷笑著閤上書本,冰炎走到夏碎面前。
「不用了,這幾百年來我過得很好。」蓋上筆,夏碎坐直身體。「那麼,冰與炎的陛下來找微臣有什麼事嗎?」
「血族帝國已經解散這麼多年,那些稱呼現在沒人承認…不要跟我說你會留戀這種鬼話。」拉了張椅子坐下,冰炎交叉修長的雙腿。
「只是懷念你這面癱被不長眼的白癡弄到暴怒的樣子。」燦爛的笑著。
「…你怎麼和女巫碰上的?」為了不氣死自己,冰炎換了個話題。
「就碰上了,」雲淡風清的說,「她想賺錢,我想找點事做,就這樣。」
冰炎皺眉。血族的帝王有付極好的皮相和火爆的脾氣。連女人都自嘆不如的精緻容顏就算在血族中也是極為耀眼,這樣的冰炎,在他退出帝國時並沒有挽留;這樣的冰炎,當然也不會只是為了想看看他藥師寺夏碎才來的。
他可沒忘記當年把冰炎耍著玩的人當中他也有一份。
他也不會指望冰炎會忘了那些破事。如果他忘了,冰炎就不是冰炎了。
「哼!那你就準備忙翻天吧!」把書丟在桌上,冰炎冷笑,「所有種族都在騷動。」
「我的地位可不高啊…那應該和陛下您比較有關。」把書拿起來,夏碎維持著完美的假笑。
「把你噁心的假笑收起來,礙眼。」沒好氣的說著,這傢伙怎麼這麼愛戴面具?
「好吧!」聳聳肩,這麼不經玩。「是鬼族想對所有黑夜眷族下手還是…」
「如果我說,鬼族想要的,除了『巫族』以外,還有『神諭之子』呢?」打斷夏碎的話,冰炎看著那張總是帶著虛偽假笑的臉露出一絲裂痕。
「神諭之子…」話到了嘴邊,卻又被夏碎狠狠吞回去,那不是他,絕對不是,只是有個血統關係的後人…永遠不可能是他的…
『你有永恆但我沒有!我能陪你幾年?十年?二十年?然後呢?』
然後…
然後,你就這樣死去,連短短的十年也不願給我。
「我沒見過所謂的『神諭之子』,也可能只是鬼族為了巫族而設下的套。先提醒你一下,不要太衝動。」
握緊拳頭,夏碎深吸一口氣。
神諭之子…
「你好自為之。」
「謝陛下關懷,女巫的事,藥師寺夏碎自有分寸。」他們講的可不是巫族。「在下和女巫還有約。」
「…女巫不待見你。」面無表情地看向夏碎,這傢伙一定是瘋了才會去找女巫。
「女巫不待見所有血族。」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,別忘了一切的起因是你。
「…」
pu的話:
親愛的們 , 我不會吃人.......留個言有這麼難嗎 ? ( 深情
*其實…我最近才發現我章節名打錯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