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殊小調

pu的話:恩...我知道大家都在等車震...可是我一直想到別的地方H...

然後我覺得蜜月不可能在暑假完結了...我的惰性坑死人啊!!!!!!

確認身旁的人已經安睡後，冰炎低頭輕吻褚冥漾光潔的額頭，彈指調節了房內的溫度。

總是無法讓人省心啊！他的褚。冰炎的指尖留戀在褚冥漾的臉龐上，安詳的睡顏讓冰炎終於放下心裡的大石頭。隨後，濃濃的無力感湧上心頭。

不禁苦笑，他冰炎對於褚冥漾總是這麼狼狽。

陰影，妖師。他們分開的那十六年，褚冥漾是不是也是這樣和陰影周旋？是不是也是這樣讓自己受傷？把額頭抵在褚冥漾下垂的手上，冰炎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，他愛褚冥漾，他想要保護他，但是到現在他連他們的關係都還沒告訴褚冥漾的父母，而他冰炎的『家族』一點也不承認褚冥漾…

他希望自己帶給褚冥漾的是光明正大的幸福，而不是不被人承認的關係。褚冥漾是他的伴侶，他一生的摯愛，除了褚冥漾，他冰炎其實一無所有。

再次在褚冥漾的額上落下輕吻，冰炎站起身走出房門，他知道有人在等他。

那個和他相似的，親生骨肉。

※

「父親。」微光中，少女靠著牆壁，陰影遮住了大半絕美的艷容，平時看似遊戲人間，但是，冰炎知道他們很像，他們是都是同類人，她漫不經心的態度和他的冷漠，或許天差地遠，然，那都是他們的偽裝。

對所有陌生防備的事物展現看似無所畏的態度，其實是一種彆扭的不自在偽裝，他知道，她也知道。

熟悉得像是自己，卻也陌生的像路人。

即使對對方的個性如此熟悉，冰炎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女兒。相信白陵墨夜也是。不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、不輕易展現自己的脆弱，只有自己，才是能夠完全信任。這樣的自己，花了多少才愛上褚冥漾？這樣相似的他們，如何才能完全接受彼此？

恐怕，短時間內很困難。

十六年的光陰不是假的，發生過的事他根本沒辦法當作沒這回事，『白陵墨夜』這個人的成長過程，他冰炎壓根兒不曾參與，說句難聽的，他其實只有播種而已，他完全不怪白陵墨夜對他有隔闔和防備。他們不像父女，反而比較像是…盟友。

為了那個最重要的人而形成的聯盟。

「母親…睡了？」淡淡的語氣下藏著不知所錯，少女的情緒藏得深沉。

「嗯，剛剛睡著。」然後？沒有然後。

即使已經相處了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，沉重的沉默依然在兩人之間彌漫，他們的話題總是難以脫離褚冥漾，或許該說除了褚冥漾之外他們也沒什麼特別關心的。

最先沉不住氣的，是女孩。「我要到那座湖再看一次。」她直起身體，晨曦的微光讓她身上出現少許的、若隱若現的光芒，「陰影封印在水下，我必須去看看。」這樣，才能將對褚冥漾的傷害減至最低。

「我跟妳一起去。」不是只有妳想保護他。

沉默的看了冰炎一眼，女孩微微頷首，語氣多了些不自然，「好。」

※

微弱的光線透入冰涼的水中，蔓生的水草掩蓋了湖底的一切，看不清更摸不著，有效的隱藏深處封印的陰影，千年過去了，封印仍在水底，守候著最終到來。

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，墨夜證實了自己的猜想，陰影的確在水底，整個封印是由妖精族打造的，沒有任何時族、精靈族或是羽族的力量。

太奇怪了。

封印陰影不可能由單一種族獨自完成，這種大型封印通常會讓所有光明種族『共襄盛舉』，畢竟單一種族的力量很難互補，每一個種族都有其獨特的術法，就算能夠學起來，發揮的承度絕對難以和該種族發揮的力量比擬。

但是…這個完全由妖精族打造的封印是怎麼回事？雖然時間造成的封印鬆動的確是意料之內的事，可是這也鬆動的太…嚴重了，附加的封印幾乎完全失效，讓人不禁懷疑起妖精族的能力，可是主封印卻還是好好的運轉，陰影主體才無法逃出。

為什麼？

墨夜相信妖精族的自負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封印產生這麼大的仳漏，這簡直是丟了妖精族的顏面！這是故意的，一定是，何況某些地方妖精族的術法完全鎮壓不住陰影，這是事實，可那主封印堪稱毫無瑕疵，他們是怎麼辦到的？失傳的古老術法？

墨夜轉向可能知道原因的人，她畢竟沒有在千年前生活過，當時的術法她當然不會知道－無殿的書庫也沒有這類的書，裡頭只會說這是怎樣的術法什麼，有無留傳到現今根本不是重點，或許該說無殿三主根本不在意有無失傳。

來自千年前的父親會知道嗎？她一看，內心不由得一緊，饒是膽大如她白陵墨夜，也感到些微的害怕。

冰炎的臉色實在黑得嚇人，隱約的怒氣在他眼中顯現，墨夜可以感覺四周的水溫開始直線上升，她一蹬腳游到冰炎身邊。

※

冰炎感到怒火失控，在他大致看完整個封印後他就無法停止暴漲的怒氣，這幾乎無法饒恕…水流被擾動，他看見墨夜朝他游來，她指指水面，『上去』，她的嘴無聲開闔。

從水中走出來，催動先天能力把自己烘乾，冰炎感覺平靜了一些，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，身旁的女孩沉默著，但是周遭不自然适起的風洩漏她的心情。

「…那個封印，」冰炎慢慢的說，「那些妖精…該死！」握緊拳頭，墨夜可以清楚看見他泛白的指節。

「他們的封印有問題？」那問題應該在可疑的主封印上，會隨時間過去而爛掉失效的封印不會是多大的問題。

「那些脆弱的附加封印是故意的，」冰炎面無表情的看著湖面，「為了以後方便打開主封印。」

「這個封印時族、精靈和羽族沒有參與，它是妖精刻意隱藏起來的，目的…」冷笑一聲，「大概是想放著等後人研究出操控陰影的辦法。」

操控陰影，多麼誘人的事。擁有強大本身便令人忌妒，弱肉強食的法則深藏其中。誰不想將他人踩在腳下？誰不想有主宰他人生死的力量？誰不想讓他人的弱小彰顯自己的強大？

何況是以自己的種族為第一優先的妖精？

匹夫無罪，懷璧其罪。妖師是這樣，陰影也是這樣，掌控了力量，代表的是無上的權力，只要有生命的地方，就會招來貪婪。

妖精大多自私自利，許多妖精只會以自己為主而思考、然後才顧及別人。當時的對陰影戰爭很亂，在封印陰影的同時，種族們又各懷鬼胎，私底下動些手腳的機會多的是，私藏個陰影碎片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

「妖精的術法可以完全阻擋陰影幾千年嗎？」

「怎麼可能…那個封印的打造肯定是鮮血和殺戮，殺幾個精靈、時族和羽族當祭品，獻給陣法好啟動主封印，對於利慾薰心的妖精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，剛好補足了封印法陣的缺陷…」

「那之後的維持運作呢？幾個祭品不足以讓陣法運轉千年。難不成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獻祭？」

「當然不可能，精靈、羽族和時族可不是隨時能抓到，這種獻祭型的封印極不穩定，每隔一段時間的察看太容易引起注意…不過知道歸知道，但是沒想到妖精這麼狠。」冷冷的笑了，冰炎轉身看向少女。

「他們用什麼來穩定法陣？」直視和自己相似的焰瞳，墨夜推測出的答案讓她的胃泛出一股冷意。

「弒神，他們殺了一個神。而且恐怕是妖精族的神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