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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緻到堪稱漂亮的面容帶著些微的冷冷殺氣,長長的睫毛也藏不住血色雙眼傳來的冰冷…為什麼越看越眼熟?突然間,墨夜想起她到底在哪看過這張臉了。

 

每天早上,鏡子裡。根本是銀髮版的她的臉啊!!!

 

…師傅,這就是所謂的『小小驚喜』嗎?您一定是故意的!

 

「冰炎!」從沙發上站起身的是一個黑髮紫眼、溫文爾雅的男子「他還只是學生!」斥責完疑似她親生父親的人後,他轉頭「我是藥師寺夏碎,教授符咒,可以請你換個稱呼嗎?」他用溫和的微笑說,扣除他背後龐大的黑氣的話。

 

…我能不拒絕嗎?腹黑狐狸!這是墨夜第一個想到的詞。

 

「…可以稱呼我為徐風」隨便掰了個假名,墨夜用眼角打量她從未見過的父親。

 

血緣的感應可不是假的,雖然師傅有先在她身上加了防止類似感應的禁制,但那只是單方面的,可阻止不了她自己感應血緣脈動,何況這麼激烈的感應…她要是還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她父親,她乾脆去撞牆算了。

 

父親。

 

這兩個字母親從未提過。那是家裡的禁忌也是母親堅決不吐露出的過去。每次問表舅和玥姨得到的答案都是『總有一天,漾漾會告訴妳,現在就等等吧!』不過,那天從不曾到來。

 

對於父親,母親只有在一次氣到失去理智時脫口而出。

 

那是十二歲時的事了。

 

妖師本家遷移到原世界與守世界的交界點之一。力量繁雜,危險四伏,隨時都有貪婪力量的妖獸來來去去,沒有人會刻意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。必竟,沒事找死不論是誰都不會感興趣。

 

在無殿的幫助下,想安然在這種地方生存當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,強大的結界組隔外圍的猛獸,絕對的言靈確保絕對的隱匿,唯一的缺點是必須定期出結界清理妖獸。要知道,妖獸撞擊結界的聲音是很吵的!

 

也因為這樣,每個月至少一天的『掃除日』於焉誕生。

 

那一天墨夜托著疲憊的身子從無殿回來,精神卻還是很亢奮,單獨一人做掉一個鬼王高手真是令人太興奮了!(褚冥漾表示:我絕對怕死了…)

 

恰好那天是所謂的『掃除日』她就帶著亢奮的心情出結界開殺…最後,殺是殺光了,但她也付出不小的代價。

 

母親邊治療邊像往常她受傷時一樣碎碎念,被念的心裡煩躁,於是墨夜就頂了句『小傷而已,不用治療也很快會好。』之類的話,然後,母親就炸毛了。

 

『什麼小傷?這叫小傷?』抓著用法術治療後再層層包紮的手臂,褚冥漾狂怒的說著:『白陵墨夜,爲什麼妳要跟妳爸那混帳工作狂該死的像?爲什麼你們天殺的都不愛惜自己?妳…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,母親馬上閉嘴。

 

『父親是工作狂?』雖然聽的目瞪口呆,墨夜還是問出她聽到的某件大新聞。

 

扭曲著臉,嘴巴開開闔闔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,最後母親只說了句:『待在妳房間十天不准出來!』然後就跑了。那段時間墨夜也沒好過到哪去,因為母親用了言靈。

 

「碰!」大力闔上書本的聲音讓墨夜從回憶裡清醒,冰炎,也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冷冷的說:「我不管你是誰、那臭老太婆要你做什麼,不准用『他』的樣子。」十足十的命令。

 

父親…挺有趣的。

 

「冰˙炎!」腹黑狐狸警告性的說著,不過轉頭的那瞬間變回和藹可親的笑容「抱歉,徐風同學,我為他的無理道歉,安因,請先帶徐風上樓吧!我有事要和前˙搭檔好˙好˙聊˙一˙聊!」最後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,漫天的黑氣席捲而來。

 

……

 

「和我來吧!」安因笑著說。

 

謝謝你帶我離開,我不想被黑氣淹死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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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空房間在黑館四樓,這是房間的鑰匙。」安因遞來一個三角錐形狀的鑰匙,柄上有碎寶石裝飾著「基本用具都在裡面了。」

 

 

「謝謝。」收好鑰匙,墨夜明白想知道一些事,勢必得從這位天使挖起「呃…剛剛那位黑袍似乎…對我的裝扮…很…感冒?」

 

「你的裝扮是屬於對冰炎、不,是對我們大家很特別的人。」露出一抹懷念的笑容安因這麼說著「這裡曾經是他的房間。」

 

「他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。」發自內心,墨夜這麼說著。

 

「是的,而我們都在等待,等待他的歸來,我先出去了,有事到有綠色房門的房間找我,我會在。」

 

「謝謝。」

 

送走了天使,墨夜靜靜的閉上眼感受房內的氛圍。

 

雖然淡到幾不可聞,但是褚冥漾的氣息仍在,混雜在一股比較濃郁的清冷香氣中,兩股不同的氣味交錯在房裡。

 

將墨色的眼睛轉成焰紅,那屬於父親的色彩,她看著鏡中有著褚冥漾外貌和冰炎雙眼的人輕聲說:「母親,你有很多愛你的朋友喔!」

 

這是對自己也是對遠在妖師本家的母親說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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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udasun12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